羡容回了自己院中,便问院里的尖尖:“那人呢?”
尖尖知道她说的秦阙,回答:“一早出门了,还没回呢。”
“又出门了,他今日不是沐休吗?”
尖尖低头:“好像是……但一早郡主还没起身姑爷就不见人了。”
“呵。”羡容冷哼一声,心想不在就不在,等一等正好。于是径直回了房,拿了纸笔,开始写和离书。
平平叫来了府上的文房先生,让文房先生给她讲个条例规范,结果文房先生道:“最上排写上‘放妻书’三字。”
“放妻书?”羡容意外,问:“不是和离书吗?”
“回郡主,不是,是放妻书。”文房先生回答。
“那能写放夫书吗?”
“呃……”文房先生道:“若是休妻,就是休放妻书,若是和离,就是放妻书,只有这两种。”
羡容沉默了,心想如果自己是个皇帝皇后什么的,一定要把这个改改,怎么能都是什么“放妻书”呢?那女人提出的和离,不应该叫“放夫书”吗?
什么规矩这是!
但眼下,她没这权力,也只能按这条例来,要不然官府不给批。
她握了笔,认真写下放妻书三个字。
一来对这放妻书不满,二来发现自己很认真写的字也不太好看,便索性放了笔,让文房先生来给她写。
文房先生拿了笔便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写:“放妻书,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