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芸娘还在喋喋不休,年初一上前止住了她,“快歇歇吧,一会口渴了我们这边是不供应茶水的。我看你真是生错了人家也入错了行当,就凭你这张嘴不去茶楼说书,不去戏台子唱话本,倒真是可惜了。”

年初一重新拉开门栓,对着芸娘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年家庙小,容不得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芸娘死命的拽着门栓,叫唤起来,“你这说的什么话,事情不解决就想赶人走,这天底下就没有这个说法!”

年初一也是被她气得狠了,用力将她搡到了门外。

“你还要说法?那我便给你一个说法,像你这般黑心肠的,赶明儿我年家多送你几口棺材,兄弟姊妹全装齐了倒也壮观!你们家的列祖列宗生了你们这些黑心鬼也是气得够狠吧,那棺材板怕是要按捺不住了吧,我年家随时恭候,一准儿将那棺材板钉得严严实实的,好叫你们去了阴曹地府,也被人扇耳刮子去!”

“你这小女娃别嘴上逞能,我还会再来的。”芸娘放了个狠话,便抄起门外的果篮,气冲冲的走了。

总算打发走了这个芸娘,年初一也是累得够呛,想她一个女娃娃,还未嫁人,就跟那泼妇对峙,这大清早的叫什么事。

但是瞅着一边大气不敢出的陆敏君,另一边只知道哭却不知道还嘴的辛嫂子,年初一刚顺下去的气又上来了,就像是被人点了一颗炸药在心底滋滋作响。

只要有个火儿,她保准当场就能炸起来。

她屋子里的,怎么竟是些软骨头……

……

刘蔓娘对着铜镜,插上了年老三新给她买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