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骆子尉借着微弱的光,才看清自己被关在了一个暗室,手脚都被绑着,幸好嘴里没被塞东西,还能间或喘两口气。

天杀的,逛个楚溪苑也能遭人暗算,骆子尉心里恨恨的想。

近来骆成书看的严,加上家里的妾室一直在跟老爷子吹着枕边风,他已经没什么闲钱再拿去赌,之前欠的银两,他偷着母亲的陪嫁物件拿去典卖,七拼八凑的也已经还的差不多,那应该不是赌坊的人绑了他。

他骆子尉好女色,这是溪口镇人尽皆知的事情。万花丛中过,片叶都沾身,那应该就是抢了谁的心头好,被人下黑手了。

骆子尉心思电转,想了很多,最后越发肯定是被“同道中人”所绑,要真是这样,倒还好了,骆家厌恶他唾弃他,但终归他是个嫡长子,为了骆家的名声着想,骆成书也不会坐等着让别人指着他的老脸去骂,那应该是去骆家送了信了。

想到此处,骆子尉倒是彻底放松下来,还哼起了越楼近来新填的一首小曲儿。

“可是骆世侄?”没来由的平地一声响,骆子尉被吓得差点尿裤子。

“你……你是谁?”等缓过来劲,骆子尉才敢壮着胆子问道。

“我是你秦世伯啊。这个曲子填完还没多久,连九儿都不知道,我上回去了你家,只哼给成书兄听过,没成想他倒是好记性,不仅学会了,居然还教给你了。”那人回道。

骆子尉心下一凉,暗道完了,连秦班主秦越都被弄来了,只怕情况远非自己所想,不是莺莺燕燕那等破事那么简单。

“秦世伯,您怎么也被关在这里?”骆子尉手脚并用,慢慢往秦越那边挪着。

“……”秦越刚想出声,只听得有脚步声传来。

接着有亮光照进来,骆子尉台头去瞧,才发现他们是被关在一个地下密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