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意知晓她虽看起来柔柔弱弱一小姑娘,实际上一日五食还不一定能吃饱,于是对她道:“那便让小厨房去做些糕点常备着。”
元音喜出望外地谢恩:“还是姑娘宠我!元萱她总管着不让我多次,一晚上了,饿得我前心贴后背。”
“你阿姐虽然管着你,但若是你饿瘦了,她又要心疼了。”温宛意不用想都知道她俩是怎么回事,“去吃吧,今夜不用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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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外,江世子在风中站了很久,终于层层通传后被允许进门了,结果却被驾马而来的白景辰拦住了。
白景辰一扯缰绳,烈马便在原地兜了个圈子,紧接着又对着江世子打了个响鼻,一人一马都好似瞧不起面前人。
因为在冷风中等了太长时间,江世子行礼时的动作都有些僵硬迟缓:“王爷安好,今夜风大晚凉,不知王爷前来国公府所为何事。”
白景辰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甚至都没有下马:“本王记得之前和你说过——日后离她远一点,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心思别用在她身上。”
行揖礼的江世子正微微躬着脊梁,这样锋芒毕露的一句威胁话话叫他瞬间诧异抬眼,目光里透出几分难以置信。果然猎场上不是他的错觉,恒亲王确实多了好些戾气,特别是在关于温家女的事情上格外在意,甚至都不屑于给人留个薄面,非要把话说绝了,把事做尽了。
夜风乍起,江世子没有直起身,单薄的雪灰色广袖衫袍丝毫不隔风,那潮凉的风好像吹进了骨隙里,冷得人遍体生寒,他看似恭敬,但眼神却十分漠然地直视着马上的恒亲王:“臣下并未弛高骛远,今日只是来归还温姑娘遗落的簪子罢了,惹得王爷忧思是臣下的不对,改日臣亲自上门给您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