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江闻夕找借口要见她吗。
自己才来到恒亲王府没多久,对方后脚就知道了消息,上门去国公府归还,想来也是怀揣着兴师问罪的怒意。
温宛意突然想起了临别时对方的身影——像是难以弯腰的竹,宁肯折断也不能辱没了尊严,那样好面子的一个人,得知将来的正妻深夜入了恒亲王府,心里也是咽不下那口气的吧。
一场莫名的指婚,叫两人都不好受,一方没有情意,一方觉着是高攀,唯恐丢失了尊严。
夜里是很凉,温宛意倏地觉出了一丝悲哀。
她想,那江世子深夜如此,必然也不是因为什么爱意,只为了……那口实在咽不下去的气。
如果对方有意派人盯着自己的动向,那么早在之前就知道了,现在这个时辰才上门,应当是左思右想实在忍不了,才去的吧。
可是表哥不是说江世子与他相克吗,怎么这个时辰出去?见到那人后,身子会不会更难受?
温宛意实在放心不下,偏头对身边的元音道:“叫咱们家的影卫也去盯着些,万一表哥没带下人,也好照顾一二。”
元音连忙派人去跟着了,回来后,又跟在温宛意身后说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