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意接过那信物,一瞧,果真是之前的金粟伽楠珠串,这是表哥最偏爱的手串,以前经常见他拿着这一串珠子盘来盘去,像只顽劣的猫,手边总爱作弄个什么小玩意儿才行。
送信人又问:“王爷在府里等姑娘的回信,不知姑娘可有意向也给王爷回信一封?”
“不必了。”因为也没有什么要说的,温宛意也不是表哥那种喜欢事无巨细都告知她的粘人性子,所以也没有回信的必要,她说,“待到有事可说时,我自会给他回信,加起来不过七日而已,不至于日日书信往来。”
送信人听后便退下了,温宛意把那金粟伽楠珠串往腕间一戴,伴着禅香去歇着了。
她这一觉睡了好几个时辰,直接由天亮到了黑夜,还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也许是白日的那封信起了作用,她在梦境不住地辗转奔波,唯有可靠的表哥一直陪着,他会为她解决儿时的苦恼,又会在危险来临时,护佑她安然无恙,但若没什么危险了……表哥就成了最大的隐患,会带着她各种胡闹,打雪仗都能给她弄个雪满头。
儿时的许多年陪伴都是情真意切的,温宛意好似又活了一遍,再次想起了表哥对自己的百般好。
一觉醒来,她一扶脑袋,心道——
糟了,还真有点想他了。
有些事情不戳破还好,一摆在眼前,那些刻意被忽略的东西全都冒了上来,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意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念他。
明明才分别了不到两日。
怎么会呢……
温宛意抬手,轻轻摩挲着腕间的金粟伽楠珠串,随即鬼使神差地凑过去——试图从珠串禅香外,找出独属于表哥的气息。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