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琴不确定地问:“难道仅凭这样就能引出蛊虫吗?”
眼下把血滴到桌上了,箜篌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阵心惊肉跳,她又有些急了,忙对轻琴说:“你注意盯着点儿,只要蛊虫出来,就马上烧死它!”
“可我也不知道蛊虫什么样子。”轻琴声音里全是害怕,哆哆嗦嗦地看向她,“蛊虫是仅有一只吗,要是出来一群怎么办?”
箜篌窝火道:“你别看我啊,能不能专心一点。”
“姐姐,为什么蛊虫还没有出来。”轻琴哭哭啼啼的,甚至放下烛台去抹泪,“它是不是不会出来了。”
“闭嘴。”箜篌也害怕起来,手心不停地发着抖,“纸条上面说,蛊虫很小的,我们认真一些,总能找到。”
屋内一时间只剩下了哭声和畏惧的呼吸声,两人等了很久很久,直到伤口都要凝住了,却依旧没有看见这蛊虫。
“可能你根本没有染上蛊虫,一直都在自己吓自己。”箜篌抱着这样侥幸的想法,随即就要遮住自己掌心的伤。
“姐姐,不要!”轻琴或许是急了,不管不顾地拉过她手心,把自己掌心的伤口紧紧覆到了上面。
箜篌大惊,连忙就要甩开她的手,可轻琴简直是死心要引出蛊虫,拼命地按着两人的掌心,直到觉出了疼,才终于放开。
“轻琴你还是人吗?”箜篌怒极,骂她道,“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轻琴连话都不敢回,一边小声道歉一边朝门口跑了出去。
“站住!你给我回来!你要我怎么办啊。”箜篌也急哭了,连忙去追。
可她到底还是慢了一步——跑出门的轻琴竟然拔下了头上的木簪,顺手把她这屋的门从外面别住了。
霎时间,箜篌脸都白了,难以置信地在原地站了很久。
——轻琴她是真的要自己替她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