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自我驱逐般,他来了最没有生机的南区。
“确实如程佳嘉说的,没有白泉军长,裴沆早就该和师父一起死了的。”
还有他也是。
“她虽然蛮横胡闹,说得难听,却也是实话。而且,白司令员还是她的外公。”
徐星洛眼眶发红,他张了张嘴巴,却半天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他使劲的咽了咽口水,润了干涩的喉咙,哑声开口。
“不是裴炎.....师父杀的,对吗?”
黄知言抬头看向徐星洛,鼻腔一阵酸涩,他勉强笑着揉了揉。
像是玩笑般:“是啊,但是只有你一个愿意相信呢。”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看见事情的发生,但是他就是知道,师父不可能会枪杀司令员的。
任何理由都不可能。
连白司令员的儿子都相信裴炎不可能会枪杀白司令员,那些无关紧要的蚂蚱们却纷纷跳出来,吵嚷着声张正义。
像是这个世间只剩下他们是好人了,只剩下他们会为死去的人求公道了。
荒谬而可笑。
徐星洛忽然起身,把椅子上的礼物放进包里,然后小心的端起裴沆位置前还未被动过的蛋糕,小跑出去。
明明不知道裴沆去了哪里,他却下意识的走出军区院,往后山公园去。
夜晚的风很大,昏黄的路灯下,小小的影子像是端着宝物,小心的护了一路。
果然在这里。
看到远处漆黑得几乎与夜色融入一体的身影,徐星洛正要上前,就见小小一点火光,随着黑影的动作,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