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哼了一声,这才准备要起来了。

玉书连忙喊了婢子们,进来给时容穿衣洗漱。时容困倦地吩咐,“今日还是穿娘亲送我的那件白狐裘披风……戴珠子……”

时容的婢子们都是伺候他伺候惯了的,充分了解他的穿衣喜好,手脚麻利,很快就给他收拾好了。

出了屋子,寒风一吹,时容的困意瞬间消失殆尽,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不想受冻,他捧着小手炉步履飞快,到了正堂屋。

少年一袭金丝绣边红衣,身披白狐裘,乌亮的黑发披落肩头,坠满了小玉珠子,走路之间,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是惊人的艳色。

就是这性子……

宋清芸没好气地白了时容一眼,对他讨好的笑容置之不理,“有哪家的哥儿像你一样,险些要睡到大中午才起来的?”

时容任由侍女帮他脱了狐裘,坐了下来,神色骄傲:“也没有哪家的哥儿像我一样,那么漂亮啊。”

宋清芸:“……”

虽然觉得自己儿子的脸皮奇厚,可她还是不得不承认,时容的容貌实在是美的无可挑剔,不像凡人。

要不是当初她当初生产时,产房外被围的严严实实的,宋清芸几乎就要以为时容不是她亲生的孩子了。

尽管如此,宋清芸可不会助长时容的嚣张气焰,她凉凉威胁道:“再胡说八道,日后你就别想出府了。”

这个威胁显然是很有效的,时容哼了一声,不敢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用饭了。

用完饭后,宋清芸叮嘱时容,“你到时候就跟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吩咐,你哪里都不许去,听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