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耷着耳朵,“听到了,听到了——”

母子二人出了堂屋,便见拐角处站了一个衣衫单薄破旧,低眉顺眼的人。看到他们,这人怯懦地喊:“母亲,弟弟。”

时容一见到他,眉毛就竖了起来,“时白宣,我是不是警告过你,我去哪里,你都要退避三尺?”

顿了顿,时容才想起什么,接着道:“还有,你不要喊我弟弟!”

宋清芸没有制止时容,她扫了眼时白宣的衣着,神色冰冷了几分:“白宣,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时白宣嗫嚅着,“嘉玉邀我出去……”

时容冷笑一声,语气嘲讽:“你想去就去啊,娘亲又没说要管你。再说了,明明娘亲已经给你置办了衣服,你还故意穿的这样破旧,是准备给谁看呢?”

“是想向全京城的权贵宣扬娘亲是如何虐待你的,对不对?”

“不是,不是……”时白宣连忙摆手,脸色惨白地解释,“我只是舍不得穿那些新衣服,出府后,我才会穿的。”

时容从小到大,可是吃了不少时白宣的亏。他的名声之所以这么差,时白宣有一半的功劳,“你装,你再装……”

“容容。”宋清芸制止了时容,随即淡淡地瞥了时白宣一眼,道:“你想出府的话,直接吩咐管家给你安排马车就行了。”

时白宣恭恭敬敬地低头,“谢谢母亲。”

宋清芸应了一声,带着时容从他身边绕过,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