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回到座位上,已经没有了吃饭的心情,她拿着筷子使劲戳小笼包,里面的汁水被池榆戳出来,溅了池榆一脸。
晏泽宁拿着袖子在池榆脸上擦拭,“怎么这么不小心,吃个饭还耍小孩子脾气。”他拿起筷子,把那小笼包分成两半,把一半拈到池榆嘴边,哄道:“宸宁,张嘴。”
池榆一口吞掉那一半小笼包,嗞着后牙槽,觉得胃更疼了。
不行,今天她一定要想个办法把师尊给弄出去,或者离师尊远一点,不要在她面前晃了。
池榆想出了一个极为合情合理的理由,低头开口说道:“师尊今日来是为我前天夜不归宿的事情吧。”
“我昨天确实是忘了去领罚,我现在立即就去管事的那里领鞭子。”
晏泽宁笑道:“你现在又去领什么罚?也不差这一日,坐下,先把早膳用了。”
池榆面色严肃,“不行,师尊,为了维护阙夜峰的规矩,本来昨天没去就是我不对了,我现在一定得去!”
晏泽宁垂下眼帘,捏住池榆的手腕,低声道:“宸宁,你在躲着我。”
池榆这时候哪里能认,“不是的,师尊,我就是太过于热爱阙夜峰这个集体,不忍坏了阙夜峰的规矩。”
池榆被晏泽宁拉扯坐下,他眉目清冽,脸色阴沉,全身泛着寒意,“既然你不忍坏了阙夜峰的规矩,那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就是阙夜峰的规矩,你何必到管事的那里领罚,到我这里来就行了。”
池榆把头埋进胸,像个鹌鹑。
她心里暗暗叫苦,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好了,不仅躲不开师尊,也躲不掉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