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笳清醒了不少,用力掐他的小臂,骂他,“我刚买的衣服,你别碰到水给我弄脏了!也别揉皱了。”
裴铎哪有功夫管这个,随便往地下一扔,又道:“我给你洗,不……我给你买新的,看上什么都买。”
盛笳还没有来得及踢他,就被他一把扛起来。裴铎大步流星地将她扔到客厅的沙发上,单腿压在坐垫上,盛笳背对着他,勾起腰。
他的掌心贴在她的肩胛骨上。
盛笳将长发别在耳后。
……太难受了。
可裴铎只是亲她,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做。
盛笳把嘴唇都咬破了。
裴铎好像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他用两指抬起她的下巴,盛笳被迫抬起头,一眼便看见了小玻璃茶几上的放着的红色盒子。
丝绒,巴掌大,里面放着对戒。
曾经被他放在兜里,现在又摆在这里。
盛笳勃然大怒,她知道在这里时候裴铎让自己看见这东西就是为了乱了心神的,软弱的时候,小心藏匿的情绪总会容易被人发现。
他要自己亲手撕掉面具,鲜血淋漓,可怜又可悲地正视目前两人的感情。
她咬咬牙,抬起手,随便拿起一个沙发靠垫,大叫一声,用力砸过去,正好盖在那小盒子上面。
所谓掩耳盗铃。
*
他们是晚上八点多结束的。盛笳出了一层汗,头发乱了,几根黏在脸颊一侧。而裴铎呢,身上只少了一件外套。盛笳拨开头发,垂眸扫了他一眼,随后问:“为什么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