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之筱匆匆咽下口中最后一口鹅梨糍糕,走上前去,对赵潜躬身作揖,并问门房老伯道:“老伯,这是怎么回事?”
她这么一问,倒是把门房老伯问得满脸错愕。
门房老伯看看一脸淡然平静的吴之筱,再看看手上戴着镣铐,背上负荆条的赵潜,不知该如何回话。
三娘子难道是眼瞎了?她没看到赵侍郎这身装扮吗?她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疑惑和惊讶,还问怎么回事?
门房老伯回话道:“回三娘子,赵侍郎非要顶着这身奇奇怪怪的装扮进府,小人觉得不妥,便贸然出手阻拦并苦劝赵侍郎,赵侍郎执意要进府,便与小人争辩起来,还请三娘子公断。”
“确实不妥。”吴之筱上下打量着赵潜这身负荆请罪的装扮,巡睃半晌,给出了一个很中肯的建议,道:“赵侍郎,你忘了光着上半身了。”
她觉得这个细节绝对不能少的,赵侍郎怎么能省去了呢?得提醒他一句。
门房老伯懊悔不已,暗暗跺脚,自己真是老糊涂了,国公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三娘子性子乖戾?三娘子见到赵潜这身打扮,定觉得新奇好玩,哪里会做什么公断?耍玩才是要紧。
这赵侍郎也是个没正行的,听罢三娘子的话,他立马点头道:“我是打算光着上半身的,但我细想了想,大庭广众之下不大好这样,待到了你兄长面前我再脱。”
赵侍郎说着,还扯了扯肩上的绑绳,紧了紧身上背的荆条。
他抬眼望向吴之筱,小心翼翼地问道:“阿筱,你看这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