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要是能翻/墙过来,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被子要盖好,小心着凉。”
吴之筱虚情假意地给他盖好夹被,顺道把他露出来的脖子给严严实实掩住,像个做错的人事后极力掩饰证据一般。
“信。”赵泠冲矮桌上的信抬抬下巴,道:“拆开。”
信封上写着“临州知州赵子寒亲启”,是给他的。
吴之筱拿过信,收回到自己袖子里,干干地笑道:“只是一些客套话,不看也罢。”
“这信送都送出去了,还能当着本官的面收回去啊?”赵泠拢着夹被,一双带着病中倦意的眼眸深深望着她的手。
吴之筱的手在他那不可置疑的目光下,将信当着他的面拆开,把信展开,递到他手边。
他摇头,但说道:“念。”
亲自来看望赵泠对吴之筱来说,已经是一件极尴尬的事了,而这世上最尴尬的事总发生在下一件事里,比如说念自己写给他的信。
这信里全是客客气气的话,简而言之一句实话都没有,吴之筱实在不知明白这有什么好念的,她不念!
“与赵知州。
某前日忽闻赵知州身体抱恙,十分惊愕,深感悲痛,遥想与君共事以来种种,念及君待我之深厚,竟潸然泪下……”
吴之筱念着念着,眉间就忍不住纠结起来,口中如吞了金一般难受,吐不出来,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