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做错了什么?

宋之杭这人好难伺候,他睡都让他睡过了,怎么如今还是这样一副冰冷难以靠近的模样。

说句实在话,如果不是眼睁睁地看着那缕鎏金色从对方眼底升起,打死许词,他都是不相信这个冷漠严肃的男人会是那个鲛人少年。

阿故的性子是很单纯的那种,因凭借着强大矫健的躯体,他素来纯粹直白,有什么想说的话都摆在脸上,心思容易猜得很。

被那双充满希冀的漂亮鎏金色眸子紧盯住,许词每次都感觉这只鲛人或许生错了种族,他不像是一条鲛人,更像是一条单纯活泼的大狗。

这么单纯一条鱼!

到底是怎么搞的,会分裂出来这几个心眼子比蜂窝还要密的碎片的……

许词盯着宋之杭认真处理公务时的样子看,他漫不经心地数着男人眼皮上的睫毛,心里乱七八糟的想。

兴许是他的目光太过肆无忌惮,很快便把宋之杭的耳根都看红了,他心里不知道有多愉悦,可是面上仍然是端正着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

处理完书桌案上这一堆冗杂的公务后,宋之杭抬眼,看到了被众多公文压挤着排到最后的一张信纸。

纸页上内容寥寥,只简单地落了几个字。

那笔迹如蛇蚁爬行,看上去歪歪扭扭,每一笔明明看上去都跟周围其他笔画不太熟悉的样子,硬生生被主人拼凑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汉字。

“安,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