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气息便笼罩在许词的眉心,经久不散。

烛光明灭,映照出女人的脸色阴晴不定,跪了一地的下人们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良久,她从许词的衣袖里搜出来那个她早已见过千百次的骨哨。

不详之物。

果然如此。

陈映兰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将东西摔在地上,语气有些中气不足:“你们下去,把这玩意儿给我烧了。”

“烧不掉,就拿去喂狗。”

只有在面对许词的事情时,素来柔弱的陈映兰才会露出凶相,女性本柔弱,可为母则刚。

床榻上的许词睡的很沉,他睡颜安详乖巧,看起来与其他普通家庭的孩子也并没什么两样,偶尔会有点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调皮。

陈映兰满脸疲惫,只是为他掖了掖被角。

翌日清晨,许词是被房间外一个丫鬟叫醒的,那丫鬟说话声音清脆,让人听着很舒服:“少爷,该用膳了。”

唔,好困哦,但还是要起床吃早饭。

许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细白的腕上干干净净的骨哨自然垂落,他慢腾腾的穿好衣服,随手将骨哨又塞进袖子里面遮盖住。

推开门,他便径直走了出去。

邵旭是中途发迹的,再加上又是从商,邵旭也是个粗人,因此在邵家里,不喜讲什么规矩。

邵旭不管家中内务,先前的邵太太一死,这宅院失去了女主人,府上便愈发没了规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