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中,伸手不见五指,千家万户熄了灯,只有几只鸟扑棱着翅膀,飞向归巢的路,大地一片寂静,陷入黑甜的梦乡。

许词的房间内,一盏蜡烛也未点起,黑压压的看不清具体情况,里面气氛却是紧张的惊心动魄,暧昧焦灼。

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陈庭樾压到了许词的身上,明明没有喝酒,他的声音却哑的可怕:“你听我说,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贪恋陈庭樾身上温度的许词什么都听不进去,他伸手就揽住了男人的脖子,一股脑埋了进去,乱蹭一番。

他的意识已经被烧的模糊,身体本能驱动着他赶紧去贴近这位冰冷冷的天然制冰机。

衣服被层层解开,那只手仿佛有魔力般,明明温度是温凉的,落在许词身上,碰到哪里哪里就热的更厉害了。

许词难受的很,他眼角噙着泪花,试图推拒着身上的人:“我好热,更热了……”

那人低声笑了笑,却是低头凑在他敏感的耳朵旁边问:“我可以亲你吗?”

他面不改色的撒谎:“亲一下就不热了。”

月光透过窗棂,疏疏的洒在他如玉的肌肤上,少年通身泛着淡淡的粉意,在陈庭樾怀里缩成一团,像只小白猫一样。

许词迫不及待的凑上前去,他意识已然涣散模糊,眼神单纯无辜,显示是信了陈庭樾的鬼话,想要他亲一下。

陈庭樾眼神灼热,喉结滚动,他好看的眸子里盛着笑意,比那壶剑南春还要醉人,睫毛如鸦翼,在高挺的鼻梁上投落下一片阴影。

于是他俯身便吻上了许词的唇。

纠缠、撕扯,如攻城掠池,毫不留情的争抢着他口腔间每一寸空间,野蛮的欲望如挣脱缰绳的凶兽,在这一刻露出尖锐的獠牙。

许词甚至不会换气,节奏全被身上这个人操纵,唇都被咬出了血,他挣扎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