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楼,也快改成戏楼了吧?”

只是依然挂着茶楼的牌匾罢了。

许词磕着瓜子,闲散的坐在位子上,一旁的的陈庭樾一边给他倒茶,一边听他东扯西扯。

君子端方如玉,举止温雅有礼,陈庭樾沏茶的手艺跟茶楼泡出来的茶可不在一个档次,修长的手指翻飞贱,壶嘴里流出色泽金黄的茶水来。

他眸子低垂,看上去温润无害:“迟早的事儿。”

“如今,江城已经没有一座茶楼了,短短两三天之内,全都改成了戏楼。”

“没办法的事情,如今听书的人越来越少,自海外来要听戏的洋人却是很多。”

许词撇撇嘴,他历来喜欢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如今视线所能扫到的范围内,偌大的茶楼里,异色瞳孔的外国人竟占了两成。

更何况,这还只是一个不是那么靠近城中心位置的小茶楼,清净素雅,平时的人流量就少。

琥珀色的茶水静静地盛在瓷杯中,浓香萦绕,引得附近好几个贪茶的人投来艳羡的目光。

许词不懂茶,端起茶杯就如同牛饮,一口喝完,连味道也不细尝一下,便问道:“那为什么江城里会来那么多洋人?”

简直暴殄天物!

一旁桌子前的唐装老人皱着眉,见许词喝茶的这幅模样,心尖仿佛都在滴血。

他忍不住凑上前,腆着脸,也想问陈庭樾讨一杯茶,便老神在在的开口:“没办法,江城沿海,如今只江城还平静一些,外面早就乱的掀天了。”

许词见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十分知趣的给这位老人家挪出来一个空位,陈庭樾笑着摇摇头,做了个请的姿势,便也给他沏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