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阻拦阿姊娶驸马,是因他对阿姊怀有私心,而他们呢?
“两位爱卿,缘何拒绝?不妨说与使者一听。”李元牧凉飕飕地问道。
他想到裴宁辞先前被阿姊强抢入府的那一日,看向裴宁辞的目光都阴冷了几分。
阿姊是世最好的女子,大祭司虽看似不近人间烟火,但谁人能抵抗得了阿姊的魅力?
尤其是,阿姊兴许也像对他这般对待大祭司,让他脱了那身祭司袍,趴在床笫间承受她的挞责。
只要一想到这些,李元牧就觉得头疼欲裂,那种宛若千万根金针扎入神识的感受令他捏着龙椅的手都攥得发白,简直恨不得把裴宁辞碎尸万段。
忍着剧痛,李元牧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裴爱卿?”
裴宁辞微垂眼睫,浅金眸中的思绪尽数被遮掩,只是平静道:“乌呈与大晟风土人情皆不同,三可汗身份尊崇,恐受不住大晟的气候。”
使者闻言,当即精神一振,正想表明三可汗的诚心之时,却又被摄政王打断了。
严庚书也难得并未与裴宁辞唱反调,反而假惺惺地附和道:“正是。况且三可汗与楼兰皇子皆是不凡之辈,让二位都入赘长公主府,恐怕不妥。”
他话里话外都在说:你家三可汗乐意和楼兰皇子平起平坐,人家皇子可不一定愿意。
严庚书和裴宁辞向来都水火不容,如今难得站在统一战线,倒是让朝臣们都心底讶异。
而此时此刻,二人都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华淑同时娶两国皇子为驸马。
近些年来,华淑长公主已在不知不觉地蚕食皇室的力量,甚至已经明里暗里将手伸向宗/教和权臣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