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两国皇子均入了长公主府,华淑不仅手握内部势力,还有从外部借势之嫌。
真到了那般田地,不论是严庚书还是裴宁辞,都无法保证他们还有足够的势力将皇室囿于股掌之间。
与其滋生如此隐患,不若早日从源头上切断一切。
大晟与楼兰的姻亲已是板上钉钉,但乌呈万万不可再混入其中。
李元牧是纯粹出于个人色彩,而严庚书和裴宁辞此刻则只认是政/治色彩。
只是,兴许连他们自己都没发现,在某个被刻意忽视的角落,掩藏的是他们的私心。
——他们不愿看到华淑身边再添新人。
几人说罢,大殿一时陷入令人气闷的沉寂之中。
使者尤有些不甘心,那双微带湛蓝的眼眸瞧向珠帘后的女子,径直问道:“那不知长公主您,意下如何?”
李婧冉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前一秒还在偷偷嘲笑背错法条被罚站的同桌,下一秒老师就点了她的名。
她不自觉地正襟危坐,清了清嗓:“本宫身为大晟长公主,理应......”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李婧冉就噤了声。
三道凝着寒意的视线,正毫不回避地注视着她。
假如视线有实体,她恐怕早就被冻成了一座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