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如何才能近长公主的身?”
许钰林听罢,像是听到了玩笑话似的,垂下眸轻笑,好半晌才道:“阿兄分明是知道的,不是吗?”
他嗓音温和,却是绵里藏针,虽挑不出错却让裴宁辞禁不住皱眉。
许钰林温声道:“殿下喜好男色,近她身自是再容易不过。阿兄如此得殿下青睐,只须用一些手段。”
“我这里有一味药,名唤春蛊,阿兄只须自己服下,身子会燥热得泛红,眼角眉梢都会染上情......”
“许钰林!”他话音未落,却被裴宁辞沉声打断。
裴宁辞冷了面色,金眸中盛着凉意:“我昔日是如何教你的?你怎可如此自轻自贱?”
许钰林温润的笑意散了几分,迎着他的目光,淡声道:“是啊,阿兄如此高洁,自是不屑于做这种下作事。”
若说裴宁辞此刻还听不出许钰林话语里的轻嘲,那就当真是过于迟钝了。
他冷冷瞧着自己的幼弟:“你此言何意?”
许钰林目光似是能穿过他了,看到不远处的雕花床榻,他轻声道:“阿兄让我入长公主府时,不就已经知晓了吗?”
华淑长公主好男色,裴宁辞却策划着让许钰林在大街上为华淑所救,顺理成章地因为他的相貌被掳进长公主府。
天衣无缝的计谋。
可裴宁辞如此做,无疑于亲手将许钰林推入火坑。
兴许裴宁辞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潜意识里已经被这身祭司袍所禁锢,他容不得自己有丝毫偏差。
神应怜世人,神须渡世人,他无法面对自己亲手把幼弟推到火坑里的事实,所以在下意识地回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