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年了, 你可别忘了这黄醅酒的味道啊。”
李世民笑了起来,笑得得意放肆又张扬意气, 他盯着自己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
太极宫,甘露殿。
李渊神情不明,他夹着眼前的菜突然冷笑一声:“他去瞧刘文静了?这才登基几个月的功夫,就这般等不及吗?”
裴寂垂眸,表情有些难看,有恐惧亦有些许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愧疚。
裴寂沉默了片刻到底还是轻声开口:“上皇,当年刘文静一事陛下本就耿耿于怀,一封一封的奏表就没有停过,听说陛下还打算择人好好挑选一下刘文静的新墓地。”
李渊厌烦地拿过手边的酒酒喝了一口:“说来说去不就是觉得当年我是做错了吗?”
“这刘文静满打满算不过同他相处了一两年的功夫,没想到他居然记到了如今,他有这个功夫去瞧刘文静,居然没功夫来见见我,也真是可笑。”
李渊烦躁将酒杯重重放到桌上:“连面上功夫都懒得做,他就不怕别人骂他不孝吗?”
话落未等裴寂开口,李渊自己倒是先笑出了声:“也是,都做下了这等事情,他还怕骂名?”
这话裴寂就不好接口了,李渊倒也不在意裴寂的沉默,他斜睨了裴寂一眼:“听说他前几日想要推行什么王道?”
“愚蠢!”
李渊冷哼一声:“这突厥兵临城下还没过多久,他就有心思搞什么王道,果然就是被文学馆那帮子腐儒读书汉给教坏了,张口闭口的仁义道德,仁义道德顶个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