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这才好似想起来什么一般,那个五花判事他还没同房玄龄讲过具体:“怎么又说偏了,五花判事便是叫中书舍人门对于诏书军国大事都一一写上自己的意见提议,并且都署上名姓。”
“有些时候被废弃的意见倒也不是全无作用,所有的讨论过程和不同意见均能呈递出来,再交由门下中书省议驳正,如此便能人尽其才,也好叫他们都知晓,入了我的朝堂可就别想着混日子过了,都得拿出真才实学来。”
闻言房玄龄沉吟片刻:“陛下此举倒是叫中书舍人的权力大了些许,也是好事。”
话落房玄龄想着方才李世民这般毫不掩饰自己想要享乐清闲的言语忍俊不禁,他轻咳一声话题一转:“说起来陛下这是看到了什么?怎么一脸忧心疑惑的模样?”
李世民拿过文书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个人,刘恭,实在是有些荒唐。”
房玄龄垂眸扫过,语气中带了些惊讶:“自诩天命?”
李世民轻“嗯”一声:“这种事情一般不过是嘴上过过瘾罢了,他这话居然能被官府知晓……我想他也没有那么蠢当着那些人的面如此胆大妄为,应当是被人给秘密告发了出去的。”
说着李世民颇为感慨:“也不知晓他是得罪了哪个身边人。”
房玄龄叹了口气:“此人乃刘姓,又因脖颈之初有一‘胜’字言‘自当取胜于天下’,这样的话也确实算得上死罪了。”
李世民毫不在意一挥手:“以什么定罪?我连险些害得我丧命了的傅奕都不在乎,又何况是这人?我的意思是就放了吧。”
房玄龄想了想:“可……若是就当作无事放了,这样的做法会不会损了陛下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