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便有二,刘恭也可能不止一个啊,到那时或许会有些麻烦。”
李世民漫不经心地半阖双眸放松着久坐的身子:“我不是滥杀之人,我和一个可能只不过一个过过嘴瘾的百姓计较这么多做甚?”
“以这种理由而死……朕岂非是违背了自己许下的要庇佑他们的诺言?”
“不过玄龄的话也是有理,人还是要放的,只是在放的时候一并将我的话也传出去吧。”
房玄龄将文书放回李世民的案前:“什么话?”
李世民活动着自己的手腕脱口而出:“天将兴之,朕不能除也;若无天命,朕有何法?”
房玄龄下意识跟着点头:“这话倒是可以堵住大家的嘴了,还显得陛下豁达。”
李世民笑了笑:“我本就是这么想的。”
说着李世民忽然蹙眉:“杜子诺那个家伙呢,我先前召他要询问各地义仓和常平仓办的情况,怎么都快小半个时辰还不见人?”
李世民挥手:“去寻寻看。”
内侍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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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世民惦记着的杜怀信此刻正在宫道上与魏徵对峙,杜怀信的身边还站着恰巧遇上的马周。
此时此刻,气氛颇为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