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六娘子笑盈盈地抱住母亲手臂,“一时有事耽搁了,阿娘勿见怪。”
“你能有什么事?”许夫人瞪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寻那江娘子说话了。”
许六娘子无辜道,“本也没想着要瞒您呀。”
许夫人沉默一会,然后说,“你还是少同她来往为妙。”
“怎么了?”许六娘子很惊讶,“先前您不是也待她很好吗?”
“那是因着你耶耶的吩咐。”许夫人冷哼一声,“依着我的私心,是不想和她多接触的。”
许六娘子不禁一怔。
“你姑母只道那江氏于她有恩,我们却也不知她是个什么来历。且看她那副样子,指不定是什么下三滥的出生!”许夫人越说越不满,“不过她倒也识趣,受了我们家的恩惠,也没有过多纠缠。在府内住得那几日,也还算安分……我便也多施恩几分了。”
许六娘子不料母亲竟是如此想的。难怪她和若微提起母亲时,若微总是不会过多说话。她为若微感到生气,便道,“您怎么如此编排人家出身……”她还是个未经事的小娘子,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就只能道,“您实在是想多了!”
“你懂什么?”许夫人横她一眼,“平时你与她玩耍,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懒得管束你,免得惹你厌烦。如今可不行了。你就快要议亲了,万一她有什么歪心思,你可不够人家一口吞的!”
许六娘子实在是气急,却又不知如何同母亲争辩。只能小声说,“她才不是这样的人……”
许夫人也懒得女儿多说,只道一句,“我也盼望她不是。”想到了什么,又抱怨道,“你和三郎都到了议亲的时候了,阿娘近来可忙,没有功夫盯着你……你记得我说的话,少和她来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