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的时候,方峦进去了丁仵作那边一起喝酒,不在场。
烈日当头。
午思便和太子、大理寺卿一起在院中简单摆了个桌子,边吃饭边商议案情。
饭菜是庙中厨里做的。马知县自打得知这儿发生了什么又聚集了一些什么人后,便做主在旁边辟了几个不用的屋子,再叫来七八个会做饭的厨子,弄出个厨房给大家伙儿做吃食。不然这儿地处京郊,周围没有房舍屋瓦更没住户,想要解决这么一大群人的吃饭问题还是有些困难的。
至于此刻的用膳位置,则是傅荣添选的。他认为这样开阔的地方,方便查探四周的情形,万一有人靠近能够很容易发现。
虽说他择定了位置,但用餐的时候,他们傅家军是不可和太子他们同坐的。毕竟要讨论案情,他们这些有嫌疑者不能参与其中。
林知府和马知县有心想要参与过来。但因他们这些天毫无进展,又不确定他们是否真的如他们自己所说那般干干净净,嵇崇涧婉拒了二人。
他俩虽有遗憾,却也尊重傅家公子的决定,另选了个小桌吃饭去了。
嵇崇涧不顾午思的反对,硬是唤了午思和他同坐。
王庆海则于对桌落座。
听闻凶徒是个用刀的高手,王庆海若有所思:“镖局里跟随护送银两的,有三四人使刀。凶手许是他们中的一个。”又或者不是。有的人行凶时会故意选择平时不用的武器,借此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你们勘察现场有没有什么发现?”午思问道。
“看不出银子的去向。”嵇崇涧指了四周:“你瞧这儿,到处都是路。但杀人后立刻拿了银子,能快速运往何处?”
足足八万多银两,运送的马车就耗费了九辆。这样多的银子,根本不可能短短几个时辰就快速运走而不惊动任何人。
若说是藏在了庙里,又能往哪儿藏?
午思奇道:“地面可曾仔细查看过了?”有些地方在建造的时候便置了地窖或者是地下通道。若是这些人有心的话,说不定发现了地下的藏处。
“那是自然。”王庆海叹息着说:“我们看出了两处地下的去处,只可惜翻遍了依然一无所获。”
案情到现在,虽然有了些线索,却都没有特定的指向性,不知凶徒是哪个。最要紧的是,那些银子还未寻出,皇上那边无法交待。
三人一时无话,都在沉思着各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