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们报完仇,她也不是不能跟他一起离开林府,如果他肯听她的话,不再做土匪,肯护送她回到京中,她也许还可以...也许还可以对他稍微好一点呢。
他对她的纵容让她以为他是个...没那么坏的人。
直到此时,她从他的口中听到了他的办法。
弄死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有两个月大的小孩子,达成他们的目的。
这样的话,冷血的像是山鬼吐雾时的呢喃。
她害怕。
大概是女人的本能,当她听到“身孕”这两个字的时候,一种恐惧油然而生,她害怕这种将别人的孩子轻描淡写弄死的人,连她的小腹都跟着隐隐作痛。
她想,廖映山现在喜欢她,能对她如此纵容,如果以后不喜欢了呢?如果以后廖映山喜欢上别人了呢,他会不会也像是对待柳玉娇一样对待她?
如果他们在一起,廖映山后来喜欢上了一个别的女人,会鹅裙以污二而期无耳把以整理不会为了这女人的一句话,把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弄死?
虞望枝越想越害怕。
廖映山在她面前突然又不是听话的狗狗了,而是一只獠牙尖锐的山鬼,他坐在他的战利品面前,察觉到他的战利品似乎在战栗,便抬起眼眸来,沉沉的望着她,问道:“怎么?”
虞望枝浑身一颤。
她昳艳的面容在这一刻惨白了几分,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究竟在跟什么东西做交易一样,僵住的手掌渐渐缩回来,发着颤一样握住了周身的棉被,她想把自己裹的更紧,但再紧,那土匪的手依旧横在她的被褥间。
似是火烧一样的温度灼着她,这一次,她不觉得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