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吟一到了府,便马不停蹄的去看虞望枝。
夜色下的静秋院里挂满了灯笼,门口窗外都守了私兵。
虞望枝还病着,面颊烧的绯红,高热间还在喃喃什么,似是被吓得不轻。
林鹤吟只得出来询问旁的人是怎么回事,只有最开始的小厮知道前因后果,答道:“回大少爷的话,是表姑娘瞧见有人影往库房去了,才带我等去库房,正赶上贼人纵火,贼人凶猛,险些伤了表姑娘,幸而私兵们拼死抢救,才赶走贼人。”
小厮说话也算好听,也为那些受伤的私兵们找补回来了一些,若是照实说,他们全程没伤到贼人一根毫毛、还被贼人打得落花流水,还害的表姑娘受伤,估计要被大少爷罚打呢。
林鹤吟拧眉思索了片刻,只觉得这贼寇来的蹊跷,但是又完全想不出踪迹来,便道了一声:“知道了,下去吧。”
恰好小厨房里的嬷嬷熬了药送来,林鹤吟便亲手端了,送进厢房中去。
厢房中,虞望枝面色潮红的躺在被褥间,额头上盖着一方浸凉的锦帕,她在昏睡中都惶惶不安,怎么都醒不过来,汤药勉强能灌下去。
两碗药下去,总算是让虞望枝睡下去了。
林鹤吟坐在床榻旁边瞧着虞望枝睡着的模样,怜爱的摸了摸她汗湿的脸颊。
平日里活蹦乱跳、娇艳明媚的姑娘似是被什么邪物抽干了精血一般,倒在床榻间,眉眼楚楚,我见犹怜。
他是那样心疼虞望枝,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躺在这里的人是他,叫他代虞望枝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