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撕了,他胸腔内的火却还未曾压下,叫廖映山在山寨中都无法静心。
他在山寨内坐了片刻,干脆起身,去厨房提了吃食,然后直接回了虞望枝所在的房间——睡了这些时辰,虞望枝也当醒了。
他才走到距离房间十步距离,便隐隐听见了里面的哭声。
如泣如诉,哀怨极了,抽抽泣泣个没完。
跟他好过一次,便哭成这样!
若是叫她瞧见了林鹤吟的信,知道林鹤吟心里多惦记她,说不定立马能笑出声呢!
廖映山看了林鹤吟的那些信,本就生恼,听了虞望枝在哭,胸腔里那股火顿时“腾”的烧起,连步伐都重了两分,“砰”的一声将木门推开了。
沉重的木门被推开——不,因他力气过大,那门几乎是被弹撞开的,转而撞到门后的墙面上,又嗡嗡的反震回来,这样大的动静,叫被窝里的虞望枝抖了一瞬,哭声都停了。
她哭的正厉害,上气不接下气,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可怜巴巴的从被窝里探出来一点脑袋,往外面看。
她正看见廖映山从门外进来,高大的身影黑压压的堵在门口,大雪暴天里也只穿着一层薄薄的武夫劲装,整个人都腾腾的冒着热气,走进来后,用沉重的皮武靴勾动门板,又“砰”的一声将门关上,随后走到桌前,将手中食盒放下,背对虞望枝,声线冷硬道:“起来,吃饭。”
虞望枝心里憋着一股子委屈,眼里含着一包泪,看都不看他,堵着气缩回到了被子里。
廖映山霍然起身,大跨步的走到被褥前,一把掀开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