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他吗。”廖映山竟还念了一句酸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既你想见,我就送你去见。”
虞望枝一时都搞不懂他在想什么——这个土匪,不知道用什么东西从林鹤吟的手里换走了她,见她哭,竟然还愿意叫她回去看林鹤吟。
他应该把她死死管着,半步门不肯叫她出去才行。
他是脑内有疾吗?
他就不怕她跑回到林府之后不肯与他走了?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但是能回到林府就是好的——准确的说,是能避开这土匪就是好的,只要她见到了林鹤吟,她就有机会央求林鹤吟帮着她逃出这山寨,远离这土匪。
“当真。”虞望枝怯怯的爬起来,跟他讨价还价:“你别骗我,你若是骗我,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廖映山望着她那张白嫩嫩、俏生生、挂满防备的脸,只觉得牙根都恨得发痒。
嫉妒化成实质,在他的血肉中疯长,结出一颗又一颗含着恨意的果,他的内里如同火山喷发般癫狂,可所有情绪都被这一层皮囊束缚住,半点都不露出来。
他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的怒火都快将他的皮肉炽烤烧干了,但面上也露不出来一丝,像是一座表面安静的活火山,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只有越来越沉的气压沉甸甸的压着,连带着云都显得沉寂。
半晌后,他才丢给虞望枝一套新衣裳,对虞望枝道:“我从不骗你,起来用膳。”
她想看,他就真的带她去看上一看,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