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日他的望枝该嫁给他的,今日该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他只要这样一想,就觉得心口发堵,拧着眉上了马,并在心里下了决定。
若是三日内,那锦衣卫不将虞望枝还给他的话,他就要去当地的百户所上告要人。
他受不了这种与虞望枝分离的感觉了,现在的他,恨不得给当时将虞望枝交出去的他狠狠抽一个耳光,只有失去了,他才觉得追悔莫及。
这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算是安抚住了林鹤吟那混乱的心,随后,他便到了宅院门口,草草的将柳玉娇接上了轿子,带回了林府。
从柳玉娇的宅院到林府,鞭炮由竹竿挑着炸燃了一路,洒下无数带着硝烟味儿的红色鞭炮碎屑,似是一条喜气洋洋的红毯路。
新郎新娘入了林府,拜了天地,便入了洞房,但入洞房饮过交杯酒后,男子许得出来继续宴客,女子则在洞房中等候。
他们成婚的地点放在了大院前堂,柳玉娇成婚后则要从原先居住的春分院搬出来,进到夏水院去,从前堂到夏水院有一刻钟的距离,算不得近,大雪纷飞间,柳玉娇又要护着身子,一路走的颇为辛苦。
林鹤吟却半分不心疼她,只继续去堂中宴客——在林鹤吟眼中,这群人在宴客上来的人可比柳玉娇更重要。
这白蒙县地处漠北,临着和游牧的边界,天高皇帝远,白蒙县的县令,在此就是土皇帝,一句话能定一个贱民生死,所以林县令成婚,这小县中有头有脸的人都提着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