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理”,曹大人抻出那些地契,在蒲扇似的手上拍了拍。“只是秦老板辛苦开出来的田,自己留着多好,做什么献上去。”
“也不瞒大人您,为开出这田来,我花了不少银子,多少是有点舍不得的。”秦纾又端起酒敬了一杯,为显亲近开了个玩笑。
“只是我们做生意的,留那么多田做什么。天天追着买卖跑,今儿在这儿,明在那儿的,实在是顾不上。还请您千万帮帮我。”
自家地顾不上,谁信呢。秦纾这话曹大人也就那么一听,不过被哄的高兴,话便也多了起来。
“这话就外道了。打咱们起兵的时候,秦老板就没少送钱送粮的,在圣人那里都是挂着名号的。”曹大人拍了拍秦纾的肩,两人坐的挺亲近。
不过,他话又一转。“可你怎么就想不开,同那阉人搅在一起了。你可别被他骗了,害了自己的前途。”
“大人是把我当自己人才说这话”。秦纾依旧笑着,和曹大人碰了碰杯子。
“只是他同我有恩。我父亲去的匆忙,又碰上前朝恶官,若非有他,家业便败了,哪里有今日。如今换他落难,能搭把手总是要搭把手的。”
“秦老板有义气。”曹大人听了这话,仍不认同,却也觉得这秦氏做人不错。
话赶到这儿,秦纾又弯下腰施了一礼。
“我今日来,也是想请大人您指点一二,他犯了什么错被关起来。若是有误会,还请您听我解释几句。他九岁那年都要去应童子举了,却强被那昏君阉了入宫,心里也不是不委屈,是绝不会去做什么糊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