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笑了笑,“嚯,你们还挺有缘分,一个两个都遭了难啊。”
秦纾叹息,“那几年吏治不好,连投了江湖当游侠儿的都多。地都荒了,饿死了多少人。万幸咱们嘉兴府早早便在圣人治下,竟可称得上安居乐业。”
她说这话时,也是有两分真心实意的。
曹大人也叹了一声,“年景不好,咱们日子也难,亏得秦老板从什么占城、吕宋运了粮来。”
“我们嘉兴府百姓都仰仗着圣人过日子,便是没有我,也有别人。”秦纾不敢居这功,她是个商人,最好便只当个商人。
“行了,这事在我这儿就翻篇甭提了。”曹大人似是被勾起了旧情,抱起那匣子松了口。站起身来,提步往外走。
只是临出门了,他又回过头来,留了一句。“你说说,他好好一个人,会了点字是本事,但闲着没事写什么信呢。”
曹大人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秦纾听了这话却心下一惊。
不过她面上没露出来分毫。“回去我定说说他,胡写什么信,怎么也得让他亲自来赔个罪。他这人见识太短,所幸能遇上大人。”
秦纾不知是什么信,却能猜出一些。
沈铮朋友少,写的信也少,与新朝相关的更唯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