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该是喜欢的……只是这滴答声如今听来却像宫狱潮湿,从石壁落下的水,受刑后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沈铮额头抵在条案上,捂住耳朵,无声的哀鸣。
他像是被魇住了,挣扎起身,将那滴漏啪一下掀翻在地。
箭壶落下来,发出“哐当”一声巨大声响。铜荷叶在地上摔的卷起边,里面的水溅出来,水珠迸溅到他面颊上。
沈铮被那凉意激的清醒了一瞬,惶惶抬头环顾四周,积水横流,一片狼藉。
他像是想寻到一点气力支撑,手指按在条案上,用力到发白。头深深垂下去,过了良久才再抬起来。
条案上摆着一面铜黄的镜子,他抬起头,不经意看见镜中人形销骨立,面色苍白,双眼通红,恍然如鬼。
从前如云一般、垂到腰间的长发也变得枯涩,像是经了霜的秋草。
沈铮看着镜子里那有婆婆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些陌生的人。
他提了一下唇,镜子里的人也提起唇。
那确实是他……沈铮一下将镜子倒扣过来,失了气力,弯下腰伏在条案上。
他从前也是身无长物,到底还剩得几分容色,如今也不剩分毫了……
沈铮这样想着,自己也觉得自己可怜。
他这般心思,与以色侍人的倡优伶人何异?可他什么也没有,攀附在她身上而活,原本又与倡优伶人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