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们搬进了新家,使不着的厂子想卖出去几个,这事落我手里了。我也不瞒你们,都是破铜烂铁。”
新朝初立,百废待兴,缺钱。这不,让他想法儿换些钱来。
前朝时候闹腾过一阵子改革,倒是留了些厂子下来。不过往外卖的自然都是亏空已久,烂的拾不起来的。
这情况用不着瞒着这些商贾,替官家做生意卖的是面子,不用管东西好坏。
“刘大人,刘大人,小的愿替您分忧!
那瓷器商人听到这儿忙开口出声。
哪儿来的愣头青,没个分寸。老吏皱了皱眉。
“这说的什么话!咱们虽说是身份有别,相交也讲究个你好我好,这些厂子你们要使不着,我能硬塞给你们么!”
老吏拿烟枪敲了敲桌子,斜睨了瓷器商人一眼,同秦纾说话。
“秦老板,这人谁啊?”
“您别生气,他这人净对着瓷窑人都傻了,不会说话,心意却难得。”秦纾笑了笑,慢慢给老吏倒酒。
“咱们京瓷有家‘薄如纸’,就是他的窑厂。去年宫里娘娘们还夸呢,明个儿也烦劳您给瞧瞧?看看能不能上台面。”
老吏拉长声哦了一下,明白了这人来意。他们这些人啊,不怕别人有所求,无缘无故贴上来的热脸才瘆得慌呢。
“这样。”老吏又咂了两口烟,挟几筷子熊掌鹿筋,没急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