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纾将靠在马车壁上,听到这话不由一哂。“哪就到了福不福气的地步。”
她啊……不过是自己艰难时曾得过沈铮援手,心便没那么硬罢了。
想到沈铮,秦纾面上便露出个笑。
玉钏儿知道主子因何神色柔和,又开口说了起来。“我出来的时候,沈公子正教人煮羊肉汤呢,主子回去了正好喝一碗去去酒。”
秦纾听她说着,便不由想到家中庭院挂起大铜锅,炭火烧的红旺,煮着的羊肉汤沸起来,满院都是香气。
“哪来的羊,今儿早上后厨也没买呀?”金坠儿也凑趣来问。
“是沈公子学生送的,说是自家养的,比外面的都鲜。”
秦纾挑了挑眉,有几分诧异。“他竟是肯收的么?”
“主子猜的可真准!”玉钏儿笑起来,“沈公子哪里肯收,当时便要给那学生塞银子。可那也是个倔脾气,硬教公子追出去两条街才塞成呢。”
金坠儿抚掌大笑。“沈公子可真是个妙人。”
金坠儿是笑沈铮痴,心底却也有几分敬意。
她从前不是没和宫里的太监们打过交道,这种缺了根的,比旁人更看重钱帛。遇上他们,不被多盘剥几倍都是好的,偏沈公子是这样的性子。
“他有的是好呢,以后日子长了你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