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风专程为她做了份身份名帖,也是好心。
她接过时便是瞧见上面除了官印,子虚乌有的身份外,便只有自己的姓名。
不曾有半分造假,却也令她有几分不真切之感。
她倒确实不曾想过名帖的问题。
连身体都到了油灯枯竭的地步,在报完仇之后还要做些什么她从未想过。
就好像长久以来支撑着她的动力骤然消失了,大厦倾倒,空余茫然。
不过只是沿途听旁人说了句雁门的景致好,便就这般随意地上了路。
虽说她也并不缺银两用,但一路上也还是较为注意,每日最多也不过就是花几文钱买几个包子而已,却还是不知为何被人盯上了。
这回倒是明显,转角处总有两个男人盯着她。
“姑娘,你不如同我们一道住吧,屋子宽敞,人多也安全。”说话的人正是在船上给了她半个馍馍的古阿婆,她带着个黄发垂髫的孙儿,坐在一旁却还不忘关心她。
孙儿的娘死得早,又思念阿爹,于是古阿婆便是临时带着孙儿跑来清水镇见见。
不过也是匆匆一面,二人便又得回雁门,但孙儿却也总归是不哭不闹了,古阿婆也一解对儿子的思念。
赵岁欢看到了老人眼底对她的担忧,便是摇摇头,笑道:“没关系的阿婆,我们的房间也挨着,不打紧。”
明明也不过只是一位老人带着个孩子,却还在担忧着她的安危。
她又怎会忍心将麻烦带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