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调养,阿雁也正是抽条的年纪,吃饭时也颇为积极上心。
也不过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她的气色变红润了不少,也长了二两肉。
她今日穿着身明粉的长袄,系着雪白的大氅,瞧着俏生生的终于有了几分样子。
她喜爱赵岁欢,所以才亲切地唤她阿姊。
本在第一次叫完后看到周宁似乎错愕了一瞬,她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但赵岁欢瞧着却没有半分不自然,便一直这么称呼了下去。
在她刚出门找到隔壁去的时候阿雁就一直在关注着了,没想到那屋里竟然走出了个男人。
她在外流浪的时间长,也见过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几乎是一眼,阿雁便看出了那个男人就算是身着最普通的面料,也同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是不一样的。
于是这番话当即令赵岁欢愣在了原地。
“这话是谁教你的?”她下意识地去找周宁,但很快便对上了跟着走出来的周宁的眼神。
他显然也听见了方才那句话,直直地被钉在了原地,连忙摇头。
这可不是他教的,他可不会教小姑娘这种话。
其实想想也是。
他周宁此生恐怕都不会同“旧情郎”三个字扯上任何关系了。
“不是谁教的,”阿雁并没觉着这句话有什么让人吃惊的地方,“我路过春香楼时听那里的鸨母说的。”
赵岁欢满腔的话哽在了喉咙。
“……他不是什么人,以后也不会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