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楚祈回京内,已经过去整整四个月了。
“到底什么时候你那便宜弟弟才能即位?朕在这个位置已经实在是坐不下去了。”比起这样没出息的窝囊话,其实比起当年的玩世不恭,楚凌风已经尽数收敛了。
那如剑的眉眼不笑时倒也颇有威严。
主要是身居高位,不拿出点真本事,如何服众?
就年初瘟疫那件事,可就将他折腾得连着数月都没能睡个好觉。
生怕一有什么岔子就有哪个德高望重的老臣在早朝时一头撞死在大殿的柱子上。
楚祈一言不发,只顾着品那进贡的龙井,看得楚凌风更是怒从心起。
“咱们说好的,是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替你干一年这不是人干的事儿,就让你那幺弟即位,后文呢?”
说起来,他楚凌风名义上还和他是叔侄关系,有他这么没面儿的叔叔吗?
这人可曾把他当叔叔看过?
对长辈没半点儿该有的敬意。
“你当时帮欢儿时,不是与我争得紧吗?不多坐会儿了怎么对得起您那般辛劳的付出?”楚祈的语气里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但让人窝火的本事还是一等一的。
“人家让你叫吗?你就这样唤人家。“楚凌风没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
还记仇。
当年兵败如山倒,本来楚祈当时就可以给他盖个乱臣贼子的名头直接将他就地砍了也不会有任何人多说一句。
但他没有,而他自己也不想深究。
他可没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的抱负,能活,他就要活着。
其实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