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他了。”对此,赵岁欢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评价,其他的也不愿多说。
对于父亲这两个字幸福的回忆有吗?其实是有的,但却不多。
亲情于人而言是天赐的,是不可或缺的,却不是凭空生出的。
没有长年累月的磨合与相处,彼此牵挂和惦念,又能和陌生人有多大区别呢?
“赵笙笙也被处理了。”
处理。
没有提是谁做的,但除了楚祈之外还能是谁呢?
“那地牢挖得很深,当年又起了那么大的火,就算时过境迁,又见了光,里头的灰尘也排不干净,并不流通。她在里头待的时间长了,就得了痨病。后来连带着身子各方面也都不大好了。”
赵岁欢对此什么都没有说,听了,便也就过了。
她就算有再惨的遭遇,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死得其所。
但赵岁桉看起来却像是欲言又止。
他停下了自己的步子,彳亍着开了口,“如今,你愿意回京了吗?母亲还在时,我们三人同住的院子我已经遣人修缮好了,一切如旧。若是自个儿的卧房住惯了,就还是和以前一样。”
难为他一个大男人如此斟酌遣词造句,生怕惊动了她敏感的神经。
“阿兄,我会好好考虑的。”
京内,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是她从小长大的故土。
那里有她的过去,痛苦的有,幸福的也有。
“至少,阿灵祭日那天,我一定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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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流逝,转眼春日已过,又是一年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