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得那般田地,如今听他这般说来,倒是怨不得他们,只能怪自己不争气了?
按照他这个说法,难不成她还要感谢赵笙笙不成!?
“爹,”这一声,岁岁叫得很轻,好似生怕惊扰到了什么般,一不留意就会被漏下,但岁岁知晓,赵闽怀听见了。她俯下身来,本支援由蔻蔻群一乌尔而七五二八一整理几欲贴上他的耳畔:“你知晓赵笙笙在地牢里对我做了什么吗?”
这声音太飘忽了,岁岁几乎是肉眼可见他面部肌肉的抖动。
“她将我关在水桶里,任由水蛇缠在身上,挑断了我的手筋,将一张张宣纸打湿,一层层铺在我的脸上……爹,我不能呼吸了。”
赵闽怀的脸色苍白了一片。
“笙笙她不会这样,这、这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或许正是那些不听话的贱奴自作主张,爹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应当还不知晓吧?那贱奴也遭了报应,被火烧死了!”
她当然知晓他死了,可他不是被火烧死的。
是被她亲手用木簪插进了脖子杀死的。
她至今还记得那人捂住汩汩流血的伤口,嗓子发出嗬嗬的声响,喘不上气一脸震惊望着自己的模样。
岁岁冷眼看着这个哪怕是到了神智不清的地步,都还不忘替赵笙笙辩驳的好父亲。
心底因为伤感与愤怒翻涌起来的情绪竟是转瞬即逝。
如若他当真关心她,又怎会多年来不闻不问,看都不曾来看过一眼。
如若他当真关心她,又怎会剥夺了她的一切,将她赶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牢。
他可曾担忧过半分她这几年来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竟也好意思替自己辩白。
岁岁死死地盯着他,指节用力到泛白,指甲几欲将手中书册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