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乃可笑。
不过是瞧见了那死状凄惨无比的尸体,受了不小的惊吓,做了亏心事,生怕半夜鬼敲门吧。
有的时候这自欺欺人多了,竟是还能将自己给骗了去。
好似自己真是个爱着她的好父亲。
那些过往不听她半分解释,偏心赵笙笙,让她一次次谦让的事情好似都不存在了般。
“爹,”岁岁好似是半晌这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看向赵闽怀,看着他怔愣着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看向自己,自认为是露出了自己最灿烂的笑容,“您下来陪我吧。”
…
赵闽怀生生被吓晕了过去。
他的头歪靠着椅腿,面色苍白得不似活人,满头的冷汗。
呼吸却是均匀的。
岁岁默默地将面纱重新戴好,恍若什么都未曾发生般径直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屋内不见光,分外昏暗,门外却是一片敞亮,逼近晌午的烈日当空,金光烁烁。
岁岁迎着光,跨过那明暗的交界线,将赵闽怀独自扔在了灰尘起伏的黑暗里。
他就应当如此。
负了真心又虚与委蛇之小人,只配一生待在不见天日的潮湿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