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赵闽怀哑着嗓子干咳了两声,虚弱地问道:“……你找到你妹妹了吗?”
一股冰冷几乎是直击了赵笙笙的天灵盖,她浑身发冷到根本无法直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几乎是寝食难安地待在门口,一站就是两个时辰。
一直到天色渐晚,月色笼上树梢,赵岁桉这才端着空了的药碗走出来。
“小妹,你怎么还在此处?”那关切和惊讶不似作假。
赵笙笙喉间滞涩地试探着:“我担忧父亲,正准备离开时好似听到了父亲唤我。”
“他病糊涂了,”赵岁桉无可奈何地一声轻叹,拍了拍赵笙笙的头,看不出任何端倪,“许是因为你要嫁人了所以才十分不舍吧,总让我去城西那边的宅子里寻你,告诉了他你在楚祈那儿都不顶用。”
赵笙笙的脸色更苍白了,可好在赵岁桉毫无察觉。
“那你去了吗?”
花前月下,赵岁桉迎着寒月,眸光中涟漪的明亮光芒清晰又精明,他笑了起来:“没去啊,爹他应当是病糊涂了吧,我们家何时在那处有地契了?将他哄好了便是。”
——他竟是没信?
赵笙笙发自内心地笑了。
父亲一直不喜欢赵岁欢,这一点赵笙笙从小就从母亲林氏那儿知晓了。
林氏说,男人总是很好哄骗的。
只要嘴上抹蜜,床榻上又顺从几分,随口说几句话便也会被他们给当真听了进去。
她虽说是林家庶女,却生得极美,自幼也被当作正夫人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