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早就汇成汪洋大海,不仅鲜活,还波涛汹涌。
砚九:“之后呢,你师父没有杀你……毕竟你现在是人。”
北南尧声音越发悲哀:
“师父说我佛慈悲不杀生,他让慈航寺的人把我扔到了山脚,可慈航寺的人哪里还会听他的话。
奄奄一息的我被扔到山顶,那里最初本来就是个祭祀台。
最初的慈航寺和现在的慈航寺是不一样的,打着“我佛慈悲”的名号,做着罪恶之事。
那时,我躺在山顶,鹰围绕在我的身边盘旋,准备随时吃掉我。
最后,还是寺里的扫地僧救了我,扫地僧和师傅关系不错,他是师父派来的。
扫地僧帮师父传话,让我三年后再来慈航寺。
三年后,师傅一定会解决慈航寺的麻烦,然后带着我去招摇山下卖酒。
我也是那时才知道,师傅也没有那么厌恶我,他也有着他的身不由己。
我又回到招摇山脚,这次不仅仅种粮食,我还盖了一个房子,准备做酒坊。
那时招摇山的道士总下山,喝酒吃肉。”
说着,北南尧无奈笑了笑:
“其实,我挺羡慕招摇弟子的,千百年了,从来不讲什么清规戒律。
弟子可以动凡心,可以为除暴安良开杀戒。
他们堂堂正正的开山立派,可以肆意妄为的出山闯荡,从来只做自己就好。”
砚九也笑了:“所以招摇山这千百年来,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叛徒。”
从来没有叛徒,哪怕他师兄伪善到如此程度,也从来都是将招摇放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