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他帮忙拿衣裳的意思。
司羡元瞥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回到内室,不知从哪个橱柜里找出一套里衣里裤,走过来递进去。
明窈拿了衣裳飞快地关上门,她换上新的月事带,把衣裳穿好才走出来。
她迟疑地站在净室门口,伸出双手,袖子长了一截,几乎要落在腿上。里裤也很长,她要卷好几圈。
司羡元打量她一眼,他的里衣里裤穿在她身上颇为肥大,像是偷穿大人衣裳的小孩,他道:“乌螣堂没有你的衣裳了,我拿的我的。”
“哦。”明窈懂了。她并不挑,有衣裳穿就行。于是她拖着长长的袖子和裤子,像个唱戏娃娃似的挪到床榻边。
她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司羡元道:“躺吧。”
明窈还是没动,因为她担心月事带漏了会有血。但思及如果说出来司羡元很可能不让她睡了,于是明窈假装没有想起来这回事,往床榻上一趴,卷着锦被滚到最里面。
看到明窈躺好了,司羡元回到书房继续处理宫务,明窈侧耳听了听,外面雨声不减,看来今晚她要在这里赖一晚上了。
想起来司羡元上次在寒岩寺说的那番话,明窈又忐忑起来。她想起来司羡元不让她睡觉的事情了。
书房微微亮着灯,亮光从门缝里传过来。
司羡元拧眉看着奏折。
近日北狄不知怎的总有骚动,边疆不怎么太平。奏折从边疆吏史处一封接一封地往外传,各种五花八门的消息都写在了奏折里。
明日这些就要呈上龙案,今晚他得把无用的折子挑出去,把最重点的给皇上看。
不过不知怎么的,总感觉不少奏折写的内容都是浑水摸鱼。
看起来不像是要打仗摩擦,更像是一种试探……
司羡元冷着脸把一封折子扔在地上,书房门忽然传来吱呀的声响,在暴雨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