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谢琼婴科举一事,长宁还是更担心他子嗣的问题。
他房里头也就只有宋殊眠一个人,就连个通房也没有。偏偏连宋殊眠也在喝避子汤,这不是存了心叫她儿子绝后吗?
堂屋中,宋殊眠站在一旁服侍着突然到来的婆母。宋殊眠知道长宁不喜她,一举一动皆小心谨慎。
长宁看着宋殊眠这样的态度便嗤笑了一声,“你倒还真是个孝顺贴心的儿媳。”
平心而论,宋殊眠这个儿媳当得确实不错,虽然出生实在太低,来路不正,但为人处事,管家能力都是没得说的,这家给她和明氏来管,一管一个省心,至今还没出过什么纰漏。
宋殊眠倒不会真傻到以为长宁这话是在夸她,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一些,说道:“母亲严重。”
果不其然,长宁下一句就发了难,“你既这么孝顺,为何还要服用避子汤?”
宋殊眠没有想到就连长宁也知道了这件事,先前谢琼婴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曾责难过她。
就如明氏先前所劝告她的话,只要床上使点力气,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宋殊眠还记得那天事后,谢琼婴是怎么抱着自己说不生就不生了的。她自然不会将谢琼婴快活过后的话当真放在心上,但总归谢琼婴也不再追究她偷喝避子汤的事情了。
长宁没谢琼婴那么好哄骗,她先前不过是应下了谢沉准许她和离的话,就差点被罚跪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