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撒开了手,退到了大殿中央,郑重其事地磕了一个头,她凄声道:“娘娘怜奴,奴婢甘愿受千刀万剐来偿娘娘之恩。”
晴萱如此,皇太后能只要她一人性命,她就该千恩万谢了。
皇太后冷笑,对林染说道:“听见了没?此人千刀万剐,亦不足惜。”
如今已到了子时三刻,往日这个时辰皇太后早已安睡入眠,处理完了晴萱的事情,她早已生了几分困乏,最后对林染问道:“何事又来?”
“三公子,娘娘不管了?”
“哀家问你,当如何再管?”
皇上前几年默不作声,然而如今已经表了态,她又该如何插手?她先前只能盼着谢琼婴是个不中用的,荒废了几年的时间,再站不起来。但她心里头比谁都清楚,此等可能微乎其微,否则她又何至于谢琼婴不过参加了个小小的县试就原形毕露,慌张至此。
崇明帝今日这一遭叫皇太后烦闷不已,林染见她不愿再说,也不再开口了,起身走到了晴萱身旁,说道:“晴萱姑娘,是你自己跟着咱家走呢,还是咱家让人来带你走呢?”
晴萱没有再哭,只是认命地起身跟着林染去了东厂的狱牢。
狱牢之中,匕首闪着寒光,倒映着林染的脸。
林染的声音在狱牢之中更显阴沉,他道:“晴萱,你忘了当初佩云是怎么死的了吗?你不是和她最交好的吗,为什么也要向着谢琼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