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不会有人同她在泉州的老祖母说这个噩耗,不然她又该说自己不懂事了。
宋殊眠摸着大黄的手已经没了动静,身子僵硬的弯曲不了一点,眼皮也重得快要抬不起来了。
白雪落满了京都,似是重重云暮坠落,宋殊眠将要倒下的那一刻看到了屋子里头有人朝她奔了过来。
她看着他好像摔倒在了地上,再后来她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谢琼婴醒过来的时候旁边只有席月守着,而晴萱在别处看顾着沛竹,他未曾见得宋殊眠,以为人是被谢沉送走了,转头去问才知道人在外面跪了快有整整一日。
宋殊眠这样的怕冷,竟然就这样跪了一日。谢琼婴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样的天,她撑不了这么久的啊。
谢琼婴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奔到了雪地之中揽住了恰要摔倒的宋殊眠,看到宋殊眠阖了眼他身心惧痛,凄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救她啊!”
脑中所有的理智都已经溃散,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她死啊,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啊。
泪水决堤,他哭得撕心裂肺。
宋殊眠的脸已经灰白,长长的睫毛上面还落着几点白色雪花,她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此刻正如一个还未上色的瓷娃娃一般,没有丝毫的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