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你又叫错了,不过没什么,这样叫也好。”
萧瑜把自己的冠冕也摘下放在一旁,又觉得不够舒适,便将发簪拔下散开青丝,又去拆冬儿的发髻,冬儿担心会侍女们闲话,萧瑜却丝毫都不在意。
“嗯,好吧,其实我应该记着改掉了,现在有了比殿下更好的称呼,我再熟悉一些,就能改过来了。”
萧瑜眼中的笑意增了几分深沉,指腹摩挲过冬儿的唇瓣,轻声道:“不,你若是不这样称呼,便没有人这样叫我了,有许多人能叫我陛下,可是只有你能叫我——殿下。”
“好呀,”冬儿笑吟吟地说,“那就不改了,只要没有旁人在,我就这样称呼你。”
萧瑜耐心为她揉捏肩膀,脱下霞帔吉服,可是冬儿的耐性相比就少多了,她还想着萧瑜的话,惦记着有什么新鲜的花样,如此便又是中了萧瑜的“计谋”了。
冬儿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一看萧瑜的眼神,便知道自己又被萧瑜拿捏在手,只是这次她还不曾苦苦求他,萧瑜便轻饶了她,指给她看身后的床铺。
“常听民间嫁娶时这铺床也是当紧的,可是在宫里没人知道,我便专门派人去京城中有女儿的人家询问,这可是我亲手铺好的床榻,这可是天下独一份的。”
他语气听来很骄傲,在为当朝天子抢做了寻常妇人该做的事欢心雀跃。
冬儿觉得珍惜,便又把床榻上的花生莲子等推开坐了坐,随后又回到萧瑜身边。
“冬儿也瞧见了吧?这寝殿里的陈设可都是有寓意的,床上悬挂的帐子绣的是百子图被褥绣着龙凤双喜,都是我闲时到宫中秀坊亲自督选的。”
冬儿也不知道要怎么谢萧瑜才好,若是单说感谢有些敷衍,可是自己也给不了萧瑜什么,故而便趁萧瑜得意说着自己如何精心命人布置寝殿的事时,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随后将脸埋在他怀中,抱紧他闷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