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早就把我当死人看了,如今得到了母亲,便不会再来管我了,更何况他说自己不屑于这样的‘手段’。”

“太子殿下是最关照我的,只是胆子很小,担心父王怪罪,这几日想必也在四哥下给的套子里陷的醉生梦死,无暇顾及我,所以你们应当不是太子殿下的人。”

“四哥向来厌弃我,只是口是心非,还曾派人来这里看看我到底几时能死,只是他近日来被父皇盯得紧,也不敢轻举妄动。”

萧瑜指尖翻转,抬起手腕,长剑犹如一道凶险的白虹直逼其中一人的脖颈,几乎在与皮肉相接时停顿。

“萧瑰让你们来的,来做什么?说了可以活命,不说——那就是死路一条!”

几人面色青白,惊诧绝望,九殿下萧瑜不是受了宫刑,如同废人一样躺在宜兰园中苟延残喘吗?

为何如今站立奔走一如常人,剑术如此强劲?

更可怕的是,他虽然深居废弃宫苑,却对朝堂内外发生之事了如指掌,他知道会有人潜入宜兰园中?

他,他到底是人是鬼?

萧瑜轻哼一声,目光冰冷却带着仇恨与狂骜,一呼一吸,让几人噤若寒蝉。

“这么硬的嘴巴,倒也是几条忠犬,看来你们是提早为刑房做好了准备了——说来我可去过那里,一套逼供的手段下来,的确让人吃不消呢。”

萧瑜微笑着说道,双眼深不见底,月色冥密,时而在他眼上打出诡秘的流光。

“除却那些直接要人性命的,剥皮,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棍刑,断椎,抽肠……”

他嘴角的笑影似乎从未收起,极为温和地说:“那不如就用宫刑好了,让你们也尝一尝何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

萧瑜踢起几人掉在地上的短刀,舞起青电,短刀如飞矢,直插入其中一人的下腹之间。